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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儿时豆腐宴》
朱英
想起小时候在姨家吃豆腐宴的一次经历。
姨认了我的奶奶做干娘,和母亲处得像亲姊妹,我们便叫她为“姨”了。
有年夏天,母亲带我和妹妹去姨家作客。姨说,要做美味招待我们。
姨嘴角挂着微笑,默默将机井中压出的井水放进洗脸盆,轻轻搓洗一小半盆新黄豆。“你看,我正在准备哒!”姨用湿漉漉手指尖点了点我的前额,“你就等着解馋吧。”姨将洗好的黄豆盛进一个木水桶,再盛上清水继续浸泡黄豆。
晚霞洒进了小院,院子布满一地金黄,知了唱得正欢。
细微沙沙声打断美梦,我赶紧爬了起来。熹微晨光中,只见姨左手拿着勺子,舀些黄豆再塞进石磨眼,右手握紧石磨的木把柄,正用力拉动旋转大石磨的上半片扇面。按照乡下说法,姨一早起来,就在做“推豆浆”的家务活了。石磨随着姨身子的微微俯仰,发出了好听的音乐。碾碎的黄豆快速变成豆汁豆渣,争先恐后从两片磨盘扇面的缝隙间钻出来,汩汩滑落进磨槽,接着飞流进磨盘出口下的木桶中,溅起一层层白花花泡沫。那些新黄豆,在姨的双手中渐渐变成粉白细未。
烈日当空。知了又唱了起来。柴火在灶堂里发出嚯嚯嚯的笑声。大铁锅中热气弥漫氤氲,翻滚着豆浆、豆渣、豆沬。姨将漂浮的豆渣舀起来盛进筲箕。“马上可以吃到美味咯!”姨取出两个土碗,盛上翻滚的豆泡水,手指尖抓起几粒白砂糖,洒在碗中。灶里柴火渐渐熄灭,热气渐渐散去。姨往热锅里加了些盐卤水,已经渐渐沉寂翻滚的豆浆,被施魔法一样,表面渐渐生起棉絮网状一样的走线,一圈一圈、一根一根连起,密密匝匝向锅心聚拢过来。
随后,姨将竹筛放在并排的两根条凳上,筛子里再铺上一块干净白布。没完全凝固的豆花,被姨小心翼翼地一瓢一瓢舀起来,装进白布中。亮晶晶的的豆汁水像人身上的汗水细细密密渗出白布,顺势淌向院子深处。姨估摸着豆花的水分渗透得差不多了,便收拢白布的四只角,拧在一起,用细绳牢牢扎紧,再把磨盘放在白布包上,压得严严实实。姨说,“这是做的豆腐。”
豆腐成型后,姨用巧手为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。黄豆红烧肉、麻婆豆腐、熊掌豆腐、豆腐乳等,摆满一桌。我和妹妹吃得津津有味,满嘴直冒油,挺着小肚皮、打着小饱嗝,惹得姨家的大公鸡咯咯围着我们转,好像我们身上随时会掉下几粒白米饭。
至今,我仍忘不了姨变着法子将最简单的小菜做成一道道美味。每道菜在我眼里都是人间珍馐,每道菜都浸满了姨的爱意和温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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